这样的对峙时有发生,黄嬷嬷对着那双漠然的眼睛,蹙起眉心,心里不太舒坦。
“看什么看小杂种!瞧你这张死人脸,真是丧气。”她加重手上的力道,直到冉元白脸上现出吃痛的表情,这才冷笑着将冉元白掼到地上。
“别想偷懒,今天不洗完不准吃东西。”说完,黄嬷嬷摇摆着一身肥肉,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冉元白握着自己的右手,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起来。
那一盆衣服他直洗到月上枝头,洗到肚子发出一声声饥饿的嗡鸣,手冻得通红,连弯曲都会产生剧痛,这才全部洗好晾好。而等着他的晚饭,也不够一个冷硬的馒头。
吃了还是饿,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是一天,原本整洁干净的绷带已经脏成了灰黑色。
他摸着瘪瘪的肚子,看向与临院相隔的那堵墙。
那个人说,要去找他换药……
“阿嚏!”盛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常禄和福来惊得好一阵忙活,端茶的端茶,递帕子的递帕子。
福来抱怨常禄:“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怎么就让主子染了风寒了?回去大总管知道了铁定不能绕了我们。”
常禄嗫嚅着,心里也十分委屈:“我……不是……”
“好啦,别吵了。”盛琸润过嗓子,将茶盏放回托盘上,打断两人对话,“你不说我不说,大总管怎会知道。不就是风寒吗,过几日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