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昼不再有那样或者这样的担忧与难过,他抿了抿唇,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他平常都显得胸有成竹,燕枝总觉得他有时候像是长辈一样,难得有今天这样他在听自己说话的时候,乖巧的样子倒像是她挨训的小师弟。
燕枝心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乱了殷昼井井有条的发,笑嘻嘻地说道:“真是千年等一回,原来也有我能教你的道理。你只要听得进去,不要自己画地为牢,那我心里就心满意足了。”
殷昼由着少女在自己的头上作怪,任凭她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乱蓬蓬的。
燕枝看着他原本好好井井有条的头发,因为自己的禄山之爪变得这样乱蓬蓬的,像是鸡窝一般,心中不禁有些心虚,又立刻重新帮他把头上的头发盘好。
她经常照顾小时候的陆姣茵,常常为她绾发,很有经验,虽说殷昼是男子,她稍稍有些不适应男子的发式,但也很快就上手了。
殷昼就由着她折腾自己,末了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在我老家要是这样随便乱碰旁人的头发,可是要有惩罚的。”
燕枝觉得新鲜:“什么惩罚?”
殷昼笑而不语。
到了好些年之后,燕枝才终于知道他口中的惩罚究竟是什么,大叹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图谋不轨。
她还以为是自己蠢蠢欲动,原来自己才是那颗被拱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