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上报皇后?”易厢泉问得淡然。
“当然会上报,皇后与皇上都必须知道。”女官见状,有些趾高气扬,“此事关乎舒国公主的名誉,当然不可轻易了事。”
易厢泉看了看女官,看了看跪地的“舒国公主”,看了看这演了一出戏的众人,说道:“我猜,你们应当是要取了这位‘舒国公主’手中的书信,再伪造书信转递圣上手中,来个私通之罪。将我处死,再将吴大人牵连其中让圣上严办,再将舒国公主问罪,下嫁别处,处理得干干净净。对不对?”
闻言,女官冷笑不答,命人上前将跪地宫女的信件取回。
易厢泉站在晨雾里,一声不吭。太阳似乎也想将他染上那层金边,但是他背过脸去。
信到手了。女官斜着眼,抬着下巴,冷笑着将信件抖开,快速低下头,想看看吴大人说了什么。
然而她看信的刹那,还是有些吃惊——
“这……这是什么?”
(四)白菊
易厢泉翻个白眼,“这是药方。”
女官有些吃惊,将此信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似是有些明白:“怎能是药方?这药方看着就不对,什么药以白菊为主方?”
“白菊,败局,”易厢泉语出讥讽,咄咄逼人,“送给你家主子的。”
女官闻言一怔,脸上一阵错愕,随即变得铁青,“药方又如何,私通一直都是死罪。当年仁宗宽厚,宫女犯事,最终还是以杖毙论处。药方又怎样,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