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裘德·法拉准备做第一次发言。在此之前,即使讨论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有插嘴。但是一旦开口,他低沉的声音就重重敲击每个人的耳膜,重得可以媲美他三百磅的身躯。
“各位,我们是不是忘了一桩事?”
“什么事?”皮翰纳不悦地问。
“一个月之后,我们将要庆祝基地五十周年纪念。”法拉一贯的说话技巧,就是能将最普通的事也说得深奥无比。
“那又怎么样?”
“到了周年庆那一天,”法拉不急不徐地继续说,“哈里·谢顿的穹窿将会开启。你们有没有想过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大概是应景的东西吧。也许是一段发表贺词的影像。我认为,我们完全不必强调穹窿的重要性,虽然日报——”他瞪了哈定一眼,哈定则咧嘴一笑。“——的确试图在这方面大做文章。我已经叫他们闭嘴了。”
“啊,”法拉说,“但是也许你猜错了呢。你有没有想到过——”他顿了一下,将一根手指放在又小又圆的鼻头上,“——穹窿可能开启得正是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正好不是时候?”富汉低声抱怨,“我们需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