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羊角辫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当行山杖,吃力的在风雪中往上攀爬。小脸儿冻的红扑扑的,身上穿着过年刚换上的红色小袄,腰间还挂着皮质水囊。
可能是很少爬山,胆子也小,小姑娘看起来有点笨手笨脚,一直走在大人的背后,瞧见趴在地上冻成冰雕的老狼后,便躲在了大人另一边。
大人身着白色狐裘,带着毡帽,帽子下面的长发披散在背上,身材很高,面向颇为儒雅,和中原儒生区别不大,但自幼在草原生活,让气质看起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豪迈。
大人在老狼身边停下脚步,欣赏着关隘后方从来没有涉足过的美景。身上的狐裘绒毛随风而动,身体稳如山岳,好似比脚下的山岭还要扎实,足以撑起整个天空。
羊角辫姑娘站在狐裘男人旁边,还是有点害怕旁边的老狼,见老狼趴在雪中的不动弹,便用长木棍戳了下,又连忙躲了回去,抬起脸颊好奇道:
“在草原上遇到的狼,都好凶,一群一群的,这只狼,是被家里人丢下了吗?”
狐裘男人注视着远方,声音随和:
“狼和人不一样,不会抛下家里人。狼群赶路的时候,永远是老狼走在前面带路,最强壮的紧随其后,幼妇孺走在中间,然后又是最强壮的狼守在后面,最后才是头狼盯着整个队伍,免得贪玩的小狼跑丢。这只狼瞎了一只眼,可能是风雪天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