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副作用?”法官问。
“比如,传输者从动物园的老虎身上回来后,得了重度抑郁症;从被海洋垃圾缠住脖子的海豹身上回来后,忘记了怎么呼吸,最后窒息而死;还有从被扒了皮的狐狸身上回来的……”说到这里,我听到了旁听席里的不安情绪。
“在一次实验中,接收者是二十世纪末纳米比亚地区的一头犀牛,传输者回来后,档案是这样记录的:我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偷猎者锯下了半张脸,失血过多而死,偷猎者锯走了它们的角。几天后我的角也被锯了,但好在锯我角的是一个动物保护组织,为了让我免受同伴一样的命运,他们是用相对安全的方法把我的角锯断的。由于犀牛的角在根部以上没有痛感神经,只要保留根部,就会像人类剪指甲一样毫无痛感。没有了角的我以为自己安全了,但仅仅隔了一天,我还没有适应头部减轻的重量,就被一支烈性麻醉枪击倒了。我听到一个偷猎者走近后骂骂咧咧地说:‘妈的,离太远没看清,这只的角已经被锯了。’另一个偷猎者说:‘不管了,蚂蚁也是肉,把头砍下来!’这孩子回来后没多久,就精神失常了!”
旁听席里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骚动,我回头面向身后的记者,说:“我知道你们的直播会预留十几秒的时差,用来应对突发状况和剪辑掉不该播出的画面,请别这么做,原样播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