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薄言顿了顿,想到昨晚她意识模糊,又解释一次:“暖气断了。”
真是什么倒霉事都给碰上了。
池清霁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有点水逆,要么过完年找个庙去拜拜吧。
她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宋薄言身边那个硕大无比的塑料袋:“这些是什么?”
“药。”宋薄言说着转身往外走:“我去烧水。”
他动作有点慢,尤其关门转身的时候。
池清霁不明所以,目送他出去后把袋子从床头柜拖过来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常规的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些速食,一支电子温度计和一个冰袋。
她伸手进去碰了一下冰袋,已经完全冻硬了。
天冷,烧水用的时间也格外久,宋薄言推门进来的时候,池清霁又躺下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脸在外面。
“还冷吗?”宋薄言走到床边,“先吃药。”
池清霁又软趴趴地爬起来,接过宋薄言递来的水杯,才发现他手背上一片青紫色。
她余光瞥了一眼此刻就盖在自己腿上的羽绒服,把药顺下去之后随口一问:“你出去怎么没穿羽绒服?”
宋薄言嗯了一声:“这件暖和。”
把药给她送进去之后,宋薄言给她塞了一根体温计,自己去外面煮了一份速食的粥,看着池清霁喝完。
很快,池清霁在药效的作用下又开始犯困,宋薄言就坐在床头,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厚呢风衣,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