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璧心里暗自想道:“原来他们相识的时候,双方都还是未懂人事的孩子,何况现在又相隔多年,更不可能有什么男女私情了。”
江海天根本就没有留意她的神情,听说果然是谷中莲,就急忙问道:“你是几时见到她的,她将自己的汗巾送给你,你们的交情一定是很好了?”
云璧笑道:“她和我的交情确是不错,但她和我哥哥的交情更好,我得她送我这条手帕,其实是沾了我哥哥的光。”
江海天呆了一呆,强自笑道:“哦,原来这条手帕还有许多曲折?”云璧笑道:“这故事很有趣,你欢喜听,我就说给你听。”
云璧将手帕绕着指头,缓缓说道:“两个月前,邙山派的掌门谷女侠和她的女儿路过此地,在舍下住了几天。那几天我的哥哥失魂落魄似的,老是跟着谷姑娘,几天的功夫,他们的交情就打得热呼呼的,简直像是老朋友了。”
云璧是有意夸张,江海天听了,却满不是味儿,他定了定神,问道:“谷女侠要到什么地方去,你可知道吗?谷女侠是家师的好朋友,我正想探听她的消息。”
云璧察觉他的神色有异,心里暗笑:“只怕你要探听谷中莲的消息吧?”不知怎的,也突然有了酸溜溜的感觉。但她也知道江海天的确是要去寻师觅父,因此随即又自想道:“或者他真的是为了师父,才渴欲知道谷女侠的行踪。哎,不管他是关心母亲也好,女儿也好,与我又有什么相干?”想至此处,脸上不觉飞起了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