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别喊我舅舅了。”尉婪破功,无奈地笑,“叫我全名吧。”
韩轻烟也跟着笑,“谢谢尉婪,谢谢尉婪。”
说完这话,她便将尉婪替她放在盘子里的水果吃了,倒是不见外,全过程只有一边的尉辛无意识攥紧了手指。
他好像从来没有跟韩轻烟这样公开亲密过,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住一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分你我,然而尉婪的行为还是像一柄刀子冲他捅了过来。
自己的舅舅就如同一个成熟绅士的男子在照顾小辈女性,而他在边上只能干看着。
尉辛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这股奇怪的感觉,酸酸的,带着细微的刺痛,就仿佛是……在意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韩轻烟之间的关系很紧密,跟谁绝交他都不可能和韩轻烟绝交,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原来他和韩轻烟原来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曾经多么亲密无我,以后便会渐行渐远……
如今,韩轻烟正站在这个和他分道扬镳的分岔路口,还是他……亲手把她推过去的。
倘若当初没有因为顾河的事情对她说话那么难听,倘若没有故意找秦若打发寂寞被她看见导致她受刺激,倘若没有在韩轻烟找他低头求和时还要讥笑她不自量力……
那么韩轻烟现在是不是,不会跟自己感觉越走越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