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扭着脖子看了半天,“啊”了一声:“是他!”
十几米外的方如优还在奔跑。
身后之人加快速度冲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如优!是我!小笙!”
方如优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真是贺小笙。
“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只好拜托人找你,得知你住在这家酒店……对不起,吓到你了,没事了……”
方如优喘了一会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贺小笙跟了上来。
“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好。我也是担心你……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方如优心头堆了沉甸甸一堆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似乎已习惯于忍耐和背地里解决问题。无论多么生气,都无法当面宣泄,对方显成如此,对贺小笙也如此。
所以直到坐上证人席的一刻,方显成才知道她有多怨恨他。
而在她这儿已是过去时的贺小笙,仍以为一切有待挽回。
我不应该这样,方如优想,就算妈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资格提分手,也不应该这样浪费小笙的时间。
想到这里,她停下脚步,回头严肃地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贺小笙的目光突然退缩:“如果是分手的话……我不想谈。”
“小笙!”
他的表情又转成了坚定:“我不分手。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唯独分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