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闭着眼,密长睫毛下,眼底的乌青十分明显。
“自然是睡觉。”
白凝死死扣住被角,“你回你的房间去。”
墨晟渊侧过身,缓缓睁眼。
“阿凝,我不回那个房间,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地上浴室里都是血。”
白凝快要躲到了床边,警惕地看着她。
“我害怕。”
他手臂一伸,直接将人捞到跟前。
白凝一动不敢动,感受头顶的呼吸喷洒在额头,让她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害怕?
怕什么?
明明该害怕的人是她才对!
“我不动你,睡吧。”
可白凝根本不敢睡。
躺在他身边,无异于躺在野狼跟前。
许久后,墨晟渊又一次开口。
低低哑哑的声音,透着疲惫。
“我妈当年是割腕自杀死掉的。”
白凝原本合着眼,闻言猛地抬起头。
室内开着灯,他眉宇间的痛苦,头一次清晰地展现出来。
白凝顿时心如擂鼓。
他从未跟她提过邝芸婷的过往,这是头一次。
“阿凝,气也好,恨也好,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