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贺南风就算白天夜里都在凌释左右,却根本找不到说一句私话的时机。偶尔抓到机会刚要靠近,便会被人打断,然后凌释脸色发红地趁机躲开。不由一面有些后悔第一夜调戏得狠了,叫凌释颇为忌惮——在她说手脚冷的第二天,凌释就不知从何处寻来汤婆子放在案上,似尤其害怕她再找借口扑向自己一般,叫贺南风暗自好笑不已。
另一面又不禁怨恨兄长看得太紧,从小到大第一回,对那无微不至的大哥,生了几分不满来。
如此相处将近半个月,也都称兄道弟了,但贺南风追夫之事看着毫无进展。偶尔也发觉阿释偷偷凝视自己,兴许还是觉她眼熟,又不敢询问,搞得贺南风内里心急如焚,又暗暗压制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只日日温柔乖巧地陪在他左右,事无巨细都要叫上句“阿释哥哥”,笑容甜美地往他身边凑。
好在后来渐渐发觉,凌释似乎习惯和少防备了许多,嘴角笑容浅淡温和,不再过分推拒,于是自己也才安下心来。
直到这夜,又是半宿《道德经》和《易经》的深入探讨完,凌释侧眼瞥见贺承宇望着一旁云声熟睡的模样,若有若无松了口气,方含笑向自己告辞,便也笑着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