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管事一家的晚饭虽简单,但胜在分量极多。
香喷喷的葱油花卷,几道辣椒炒萝卜干,里面还加了几片肉,另有一大碗的炒菜和一大锅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换成别人家,怕是也吃不到这样好,有素有荤,还能吃饱。
“你多吃些,最近庄子上事情多,吃饱了才好办事儿。”葛氏是个粗人,但却粗中有细,她将丈夫爱吃的菜往前挪了挪,双手随意往围裙上抹了一把,拿了筷子就坐下来吃饭。
“我晓得,今日刚从小炤庄那头回来,裁缝娘子已经定好了。”沈管事道。
“今年也该不给咱们做衣裳了。”葛氏表示理解,点点头,“咱家顺哥儿去年的棉衣还没穿几次,怕是要嫌小了。”
“不妨事,大奶奶已与我说了,若是个别有需要的,可以把名字报到这里来,一并去裁缝娘子那里新做或是改一改都成,只是这花销嘛需要自己承担了。”
沈管事大口吃着花卷:“今日庄子上都太平吗?”
“都好,就是那几个嘴巴上不带门把的,怕是知道了小炤庄那头今年要做新衣裳,心里头会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