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凰转过头来,声音凉薄:“有救,但是我不想救。”
“……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话。”岑云峰赶紧道歉,“还望神医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琳琅公主默默站在一旁,神色微妙。
大丈夫果然能屈能伸。
谢东凰见他如此态度,转身走回去:“我方才说的话,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明白。”岑云峰点头,“岑家常年镇守边关,为南齐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很看重岑家,此次刺杀一事不管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公主,无非就是想让我们这桩御赐的婚事结不了,闹到圣上面前,轻伤和重伤所引起的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若只是有惊无险,身为朝堂栋梁的镇国公就没有太过痛心,愤怒也是有限度的。
尤其若查到最后的结果是朝中某位皇子指使,那么除皇帝之外,其他人不敢要求“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但一只胳膊保不住,性质就会不一样。
皇帝必须命人查清真相,给镇国公一个交代。
若最后查出是皇子所为,就算不杀也必将重惩,以平息功臣怒火。
这是一个最佳反击对手的机会。
岑云峰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只是觉得谢东凰不过是个大夫,按理说她的职责只是治病救人,被救之人感恩戴德虽是应该,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理所当然参与朝堂之事。
但谢东凰显然不这么想。
“琳琅公主跟我是朋友,周锦砚是我的病人。”谢东凰语气淡淡,“这些日子我给他治病,暗中找我麻烦的人不少,我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