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纪念的诊断书,语气不急不缓地陈述道。
林飞沫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纪念冰凉的手,清澈的大眼睛担心地望着沉默的少女。
“就是,只能留一个对吗?”
许久,纪念抬起头,目光暗淡地问道。
医生看着眼前黑发披肩的少女,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纪念又一次垂下了头,默不做声地朝医生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离开。
一头雾水的林飞沫急忙跟了出去,追上了大步离开的纪念,一把抓着那瘦弱的手臂,捂着肚子喘气道:“念,你要去哪里?不是说好要接受治疗了吗?”
林飞沫的声音有些慌张,她怕纪念再次改变主意,放弃治疗。
纪念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她可能真的要被“莫澐优”的人格代替了。
看着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纪念抬起头,望着表情恳切的林飞沫,心里掠过一丝动容。
她知道林飞沫是在担心她,可她还是无法这么干脆地决定。
“阿沫,别逼我好吗?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十年了,我跟那个人格已经在一起十年了,不是这么简单说分离就能分离的。阿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