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苍海心,他哪里也不去,就守在雪信的床外,没有走,也谈不上来。
再醒过来,也不是她睡到消了乏自己醒的,是苍海心推她起来吃饭。屋里刚上了灯,她一睡睡了一天。
晚饭是两碟姜乳饼。苍海心看得直皱眉:“你吃不腻我也看腻了。寄娘不是送来许多好吃的吗?端上来,端上来。”最后一句是冲婢女喊的。
雪信不为所动,一碟端到自己面前,一碟往苍海心那边一推:“此饼是我怀梦居名吃,你不吃以后别来。”
苍海心见婢女没一个支使得动,悻悻抓起饼,边啃边问:“我没看明白你在做什么,不过好像你已经把事做成了,是不是?”
“最难的事做完了,但也不算完。往下的,要交给你。”雪信说。
“行,交给我。就算你还要去花房里做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去了。”苍海心又抓起一个饼,掰开,仔细察看饼皮。但见姜乳被炮制得细如粉霜,混在面粉中全不见痕迹。又贴近鼻子嗅,自鲜姜的辛辣芳香中,又拾得甘草丁香沉香的气味。
“伊斯克亚没用了,关押看守恐有纰漏,不如杀了保险。”他说。
“他是晴姨族中跑出来的,这些年挑拨离间、出坏主意,帮高献之为难晴姨,也做了不少坏事,留着交给晴姨处置。”雪信说。
“我没听晴姨讲伊斯克亚傍着高献之为难她,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