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真的不想。他执意要我顺从,我不想要那样。他想要我放弃自我,我只不过觉得做不到。”
赫麦妮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要不想就别做。”然后又沉默了。一种奇怪的渴望让赫麦妮战栗。啊,要是伯金请她顺从他,做他的奴隶,那多好啊!她为渴望颤抖着。
“你知道,我不能……”
“可到底……”
她们同时张口,又都住了嘴。然后赫麦妮先开了口,好像又不耐烦了:
“他要你顺从什么?”
“他说想让我不带感情地接受他,可最后,我也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想要他恶魔的那一面配上对,是肉体上的,而不是人性的一面。你知道,他今天这么说,明天那么说,总是自相矛盾。”
“而且总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不满足。”赫麦妮慢慢地说。
“没错,”厄休拉大声说。“好像除了自己,就没有可挂念的。这真让人受不了。”
可她马上又缩回去了。
“他执意要我接受他的什么东西,天晓得!”她继续说。“他想要我把他当成——当成上帝看待,可我觉得他并不想给予什么。他并不想要真正热烈的亲密,他不会要这个,他拒绝这个。他不让我思考,真的,而且,他不让我感受,他讨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