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眉头微拧,权衡之下,说道:“是易儿。”
果然是韩易,谢放一点也不意外。他想送走韩易,韩易想送走他,对他们而言,短短一两个月,便足以将所有事情弄得天翻地覆,但谢放绝不会让他将自己支走。
他立即面露讶然:“又是三少爷?”
韩老爷拧眉:“又是?”
谢放迟疑片刻,才道:“谢放本不该多嘴,只是谢放昨夜得老爷吩咐去照看二少爷,二少爷迷糊之际曾说,辜负了老爷,辜负了三弟。后来琴姨娘才道出真相,说当初去茶山的差事老爷本是让三少爷去,结果后来三少爷去同琴姨娘说,理应让二少爷去。于是二少爷便离家去了茶山……”
话说了不少,但韩老爷没有听出他想说的意思来,眉头又拢得更紧,问道:“你想说什么?”
“谢放想说,府里上下都知道,二少爷近来已成老爷的左膀,但不知怎的却要离家三个月。如今我又因三少爷举荐,要离家两个月。谢放自认是老爷的右臂,这样一看,老爷的左膀右臂,似乎都被三少爷……支走离家,而且离家的时日一点也不短。”
这话一出,韩老爷总算听出了苗头来,也是一怔。因为谢放说的话很对,细想之下,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谢放,都是他跟前的红人,但莫名的,都因事要离府。
他的心微觉惊异,一股寒意袭来,让他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