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四行草字:“宫廷秘药,古人不扬。意欲活命,切勿声张。”一望之下,便“啊”了一声,急忙回来叫上张建侯,一起赶去宋城县衙。
张建侯尚未睡醒,一边揉眼睛一边问道:“姑父也没怎么睡,难道不困么?”包拯取出纸条递过去,道:“你看了这个就不会困了。”
张建侯不爱读书,仔细辨认,才念出那四行草书,登时睡意全无,道:“啊,这是谁写的?是那帷帽妇人么?”包拯道:“这字虽是匆匆写就,却是笔力遒劲,气势欹倾,应该是男子所书。”
张建侯道:“那一定是帷帽妇人的情夫曹丰了。”包拯道:“不,曹丰的字我见过,写得中规中矩,没有这般神气横溢。字如其人,这个人一定是个恣意洒脱的男子。”
张建侯道:“既不是曹丰,也不是帷帽妇人,那会是谁?还有谁会阻止马龙图追查奇毒药性一事?”包拯道:“我暂时还想不到是谁,但这张纸条却暴露了一条线索,表明我们昨晚的推测有可能全错了。”
张建侯道:“全错了,怎么会呢?”包拯道:“那好,我有几个问题问你,先不管写这字条的人是谁。这字条是夜半时分丢入崔府院中,当时我们还在高继安家中。那么,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崔良中所中奇毒是宫廷秘药的?他写这个字条,分明是警示马龙图不要张扬毒药一事,而昨晚沈周刚好建议马龙图派人回汴京寻太医谋取解药,事情会如此凑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