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这是哪儿?在下为何在此处?”王有才一屁股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
黄书郎、靳开严、梁尚高等七人也都已醒来,皆是目光呆滞,想来还没从蒙汗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刘鸿渐心中暗道,就差一点这厮就把疑问三连说齐了。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就是好啊!谁知刘鸿渐刚想说两句话显摆显摆,就被一个声音冷声打断。
“你个笨蛋还没看出来吗?我们被阴了,这厮也许根本不是大西国的什么粮秣官!”
范建年纪最长,也是几人中最阴狠的一个,听闻之前因为看上一个农家少妇,指使人举报其男人为逃亡的军户,男人被收了钱的县官押送到大同再也没回来。
其家中老父气不过,去太原越级告状,谁知半路便遭了难,有邻居曾看到老汉的尸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但那个年月你没钱没势还乱跑,就算死了,也只能被按流民处置。
当然,诸如此类欺男霸女之事,眼前的八位自然都没少干!
没办法,有钱,有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遇到劫匪了?王有才心想,身边这七人加上自己,乃是整个山西最有钱的大户,真是大意,竟然被银子迷魂了心窍。
“赵四大人,尼…尼古拉斯大人,小的犯了何错,为何将小的关押在此?”范建两句话刚说完,王有才就明白过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