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祐略一点头。
厨子做了六道菜肴送来,三荤三素,在军中算是极丰盛了。半壶烧酒,酒香浓烈。
三杯烈酒下肚,不必沈祐询问,沈嘉就主动张口,将憋在心里几日的烦心事说了出来:“……养女儿真是操心。妙儿这般讨人喜欢,人见人爱,太孙见了她一回,就被迷昏了头。真是愁人。”
沈祐:“……”
沈祐默默看他一眼,拎起酒壶为他斟酒。
沈嘉喝了杯中酒,又道:“我和你嫂子商量过了,这件事不告诉任何人,也不让妙儿知晓。早些让妙儿和方阳定下亲事。过个两年,就让他们成亲。”
沈祐又为他斟一杯酒,淡淡道:“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心性宽宏之人,不会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他们教导出来的太孙,品性端正,也绝不会因为此事记恨方鹏方阳父子。你就放心吧!”
果然还是四弟最了解他,一张口就说中了他的隐忧。
沈嘉握着手中酒杯,沉默片刻,才笑着饮了杯中酒:“但愿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