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些事情月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但若是今日不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爹爹原是长乐郡之人,娘亲也是,月儿也知道娘亲这辈子爱的并非爹爹,可爹爹依旧这数十年如一日对我娘儿两悉心照顾,月儿犹记得月儿八岁那年夜里感染风寒,爹爹便冒着漫天大雪背着月儿去求医,若是月儿没记错当时爹爹已是一郡之主,再后来娘亲因为相思那人终于成疾,撒手离去,爹爹你便亲自送娘亲的棺材回桃源村,葬在了那棵老桃树下。”
“月儿此生恐怕是无法报答爹爹养育之恩了,爹爹少年及第从一小小县令做起一路直到如今官列朝廷二品,自是福缘深厚,只可惜我与娘亲此生怕是要欠爹爹不少了,月儿想请求爹爹一件事情,待月儿离去之后,爹爹就不需要将月儿送回故乡了,只需在府中后山立一墓碑即可。”
“那墓碑不须写杨月娥三字,写吴月娥即可。”
待这位清名远扬老太守离开那绫罗闺房之后便回到了自己书房,这位已经年五十的半老人趴在那备有清灵所有文案的书桌上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