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意思是说,我们这边黑灯瞎火随便打出去一铳,正好打死你们村一只绵羊?”赵栋成气得都乐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小年轻党长对面,速度之外以至于都带起了风声:
“吕党长,哨兵昨天晚上放铳,是因为有东西在营区外面活动,鬼鬼祟祟行迹可疑。他用的是三眼铳,别说夜里了,白天也打不了多准,指望那东西一铳把羊放翻——”他轻蔑地踢了死羊一脚,接着说道:
“还不如指望兔子自己撞死到树桩子上。再说,谁知道羊是不是死在这边的。”
“赵长官,你别看不起人!”双口吕也发了脾气,耳根连着脸颊一片通红:
“就算当着皇帝老子,我也敢指天发——不说那废话,死羊就跟地上躺着,咱现在就验,咱俩现在就验,看看这畜生到底是咋蹬腿的!”
“再好不过。”赵栋成对此完全赞成。他也快受够了,一百多号人还在营区等着集合,他要是在这边耽搁太多时间,今天就根本别想把地翻完。五麻袋的小米种子,可还等着撒种嘞!“那我就动手了,”屯田队主俯身蹲下,一面紧盯着小年轻的动静,一面飞快地伸出右手,抓住绵羊的脖颈猛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