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慢慢跟她说吧,她总觉得,过一天算一天,能好好陪着小槐就尽量陪着。”
童老大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每每谈及这个问题,都是小心翼翼得很。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自从二十多岁时认识沈苇谣那一刻起,就一直被吃得死死的,到后来宝贝女儿出生,能把他吃得死死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老大,我觉得,你们应该跟小槐好好聊聊,一直让她蒙在鼓里,对她不公平。”杜哥并不赞成夫妇俩一直对病情守口如瓶的做法。
“小槐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她有担当也敢于承担,告诉她并不比瞒着她要可怕。”
童老大沉默着,良久才道,“我再考虑考虑……”
童小槐这个午觉睡得有点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浮起了沉沉的暮色。
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丛爬在大树上的牵牛花,缀满了蓝色白色的花朵。
童小槐手撑着窗台一跃,人便利落地跳到了窗外的花园,小跑着跑到大树边上,伸手摘了一捧蓝的白的花,捧在怀里,跑到父母卧室的前,敲了敲窗。
半晌,里面的窗帘打开,披着外套的童妈从里面望出来,看见女儿,灿然一笑,连忙打开窗。
“丫头,你又跑外面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