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
弟弟把头仰高些，在胸前备好一对结实的小拳头。
小弟弟也跟弟弟学话说：“你管不着！”
最后，仍是刘先生亲自领他们走进来，走入他的房间。已经是在屋里了，弟弟的小拳头还是很结实地捏着。
在地板上，小弟弟脱去了衣服，赤裸了身体。在他的眼里，刘先生的屋里好像存在着人间的一切奇迹，就是在墙角下丢的纸屑，也在引动他的手。
姐姐微笑着，唇边露着两排匀整的并不十分洁白的牙齿。雨水从她的头顶流下，沿着发丝，流入衣领，又由裤边，流落地上。她与刘先生说着，虽然她感到十分拘束。
“姐姐，花纸，卖钱呢！”
柳条做的小篓倒了，小弟弟搂着一抱花纸跑来送给姐姐看。
这么久，弟弟仿佛是过分地被冷待了。阴云破散了，红色的晚霞堆在西天的边际上，像一座高大的血山。
旅馆门前有汽车停下，都上去了，只是把弟弟关在车门外。
“你去玩吧，我们很快就回来。”刘先生冷着脸面对弟弟说了。
“不，让哥哥来。”小弟弟却不同意她的话，他仿佛在车中感受了一种神秘。
姐姐的腰被揽住了，她回转头看见那是刘先生的手，并且在对她说：“叫他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