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期似是倦鸟归林一般,十分眷恋地抱紧了她,乌木般黑沉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喉结滚动,
“阮阮,以后做这么危险的事,先让我知道你没事。”
“知道了吗?”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可温和中又带着一丝不可置疑。
谢青阮有些惊于他明晃晃的拥抱,下意识地瞳仁颤动,透过少年劲瘦的肩膀看向后面的人。
水色潋滟的眸子里,仿佛在解释着什么。
却见视线中的玄衣少年,神色惊讶之间,又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黯然,似乎是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缓缓偏开了视线,偏离了与她的对视。
不知为何,谢青阮心底蓦地一痛。
“云期……”
她推开贺云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沉沉呼出一口气,这才抬眼看着贺云期,说,“有些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并不想把你卷进来,你能明白吗?”
以贺家的地位和名望,他贺云期就应该是这盛京城里最骄傲的少年郎,是万千儿郎中,活的最热烈明亮的那一个。
不该与她在过往的破旧牢狱里,沉沦、折磨。
这不值得。
“我不明白……”
贺云期声音里带着沙哑,苦笑一声,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摇头说,“我真的不明白,阮阮,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以为那屋里的人是你的时候,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闻言,萧韫抬起沉沉的眼,落到贺云期身上。
有些事情,无需说得太清楚,有些话,也无需字字都是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