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想得太简单,性子又倔强,没几天下来就叫苦不迭。
这一日,她借着赴宴为由,一架青驹小车直奔荣昌侯府,找杳娘诉苦去了。
水晶穗的流苏帘子一根根垂下,随着几人的进出,荡漾开一波明媚的涟漪,日光从外头照进来,隔着薄薄一层轻纱,仿佛在杳娘的身上落下一层朦胧的光雾。
正是暮春,外头被晒得热乎乎。
院子里,几个婆子正在洒扫,里里外外排成一队的丫鬟们屏气凝神,步伐匆匆,竟是一句多余说笑的也没有。
明杏领着手底下两个小丫鬟摆好了点心茶果,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便悄声退下。
合上里屋的门,又将外头一间的门帘放下,命两个小丫鬟守在门口处,自己去了另外一边的库房。
屋内,杳娘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纤纤玉手拿起一只瓷白的小碗,吹了吹,饮了一口,赞道:“你也尝尝,这是宫里赏下来的,名叫玉露春枝,你姐夫尝着觉得太淡了,我倒是蛮喜欢,想是怀孕之后口味也变了。统共赏了两斤半,光是我这院子就留下了一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