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根本没有注意到老板娘刚才离开房间那么突然,他随即就想到他是睡在据说索菲娅曾经睡过的床上。这在他的心中激荡起千种柔情、万种蜜意。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种痴情人在读者中间毕竟只占极少数的话,我们一定会把它描述得更细致一些的。当外科大夫来为他换药的时候,琼斯就正处在这种状态中。经检查,大夫发现他脉搏紊乱,又听说他没有睡觉,就宣布他病情危险,可能还要发高烧,并主张用放血的办法来预防。但是琼斯不答应采用这种办法,说他不愿意再损失血液了。“大夫,”他说,“您只要费心为我的头部换换药,我肯定,再过一两天就会好了。”
“说得真好!”大夫说,“一两个月能好就算不错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么重的伤一般来说不会一下子就好的。不过我不习惯大清早就让病人随便对我发号施令。在换药之前,我一定得先放放血。”
琼斯坚决拒绝放血,最终,大夫只好让步了。同时,他对琼斯说,如果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他可不能负责,希望到那时候病人公正地说话,承认当初他是建议过放血的。琼斯答应一定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