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心软了。
聂谌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她:“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梁初哭着点点头,没说话。
“你知道我要是不在南京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聂谌慢慢地说,“我要是今天不让人申请逮捕你,就不能办取保候审,那你就得在警局最少待一晚上。然后等警察取证完了,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只能站在被告席,而我坐在旁听席了。”
梁初紧紧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知道错了,你别说了。”
她抬起头能看到他还没卸完妆的脸,再一望他的眼睛,便立刻忘了自己的处境,急道:“你的隐形眼镜怎么还不取下来,眼睛里那么多血丝,得多难受啊!”
梁初简直要心疼死了。
聂谌的面容缓和了些,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就这么被带走了,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提起这个梁初又要哭了:“我也不知道谁会去偷那把废掉的玉梳,还落到了陆瑜春的手里,他们又非说是我主动给的,还说我是犯罪嫌疑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