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还是没有说话,管家妈妈似乎是知道刚刚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
十分嚣张地对沈玉宜说道:“她一个卖身为奴的丫鬟,说她狐媚子还要证据,真是可笑,没有乱棍打死,已经是留了面子了!”
“卖身为奴?”沈玉宜满是冷意地看向管家妈妈。
“据我所知,奴隶这种东西应该近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就算是安栀姑娘签了卖身契,也只是在任府打工,照样领月钱,是大盛的子民。”
“既然是大盛的子民,你们任家又有什么权力将人打死?”
她的话让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签了卖身契也不是奴隶,只是去领月钱打长工,怎么就能被这些乡绅富豪随意发卖打死了呢?
管家妈妈结结巴巴了许久,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那位任夫人终于意识到沈玉宜并不是个可以随意打发了的角色。
她往前走了一步,让管家妈妈闭嘴退到一边。
“这位姑娘……”
她轻轻开口,声音温和有力,再配上那副慈眉善目的长相,倒很难让人心生厌恶。
“这是我们的家事,姑娘一个外人还是不便插手。”
她这话一出,沈玉宜就明白了。
安栀被撵出来的理由根本就不是实打实存在的,想到屋内躺着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沈玉宜心中便带了几分气。
她笑道:“既然安栀姑娘已经被撵出来了,就不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