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盯着陈群,又冷冷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下并没有什么恶意!”陈群笑了笑,拱了拱手道:“只是看在你我同姓的份上,好心好意劝告陈治中,莫要忘了自己的根本所在!”
“公道也好,私仇也罢,若陈治中及尊父坚持与袁术势不两立,万一,我是说万一袁术最后吞并了徐州,下邳陈氏岂不是会面临灭顶之灾?”
“到时候,累世两千石、一世三公的下邳陈氏,岂不是要和我颍川陈氏一样,过起四处避难,寄人篱下的日子?”
“陈长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登语气又陡然冷了三分。
聪明如陈元龙,自然不会因为陈群的危言耸听而与之置气,不过他眼睛一眯,俨然怀疑起了陈群如今的立场。
陈群依旧笑着:“不瞒陈治中,当初陶使君故去后,我与家父曾力劝刘使君不要接受你和糜别驾的相请,只不过刘使君未听劝告,执意要接手徐州!”
“今日议事,陈治中也力劝刘使君派遣关羽、张飞两员大将分别于盱眙、淮阴抵御袁军,然而刘使君却固执己见,要亲自领军出征!”
“陈治中不觉得,刘使君如此一意孤行,迟早会招致祸患吗?”
陈登闻言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虽说刘备也是他打心底里敬重的人主,然而方才刘备否决了他的提议,而执意要和关羽领兵出征,独留张飞把守下邳,也是让陈登心中多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