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里发生过一场大火。
虞冰心中如是想,念头刚起,旁边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婴儿啼哭,即便以她的胆量,也不禁吓得一激灵。
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婴儿?
当然不可能,因为这是手机铃声。
虞冰很快辨认出来,走过去俯下身,扒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部手机,老款砸核桃的诺基亚。
捡起来按下接听键,听筒中传来低沉陌生的声音:“你居然真敢来,胆子比当年大多了嘛,是当法医练出来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虞冰根本不接对方的话。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恨不恨当年那个害你的人。”对方也不正面回答虞冰的问题。
虞冰左手悄然握紧,沉默了几秒钟,尽量让语气镇定:“我谁都不恨。”
“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戏谑的笑声。
“你笑什么?”虞冰冷声道。
“我笑你口是心非,你明明恨死那个人了,却偏偏不肯承认。”对方止住笑说。
“我恨不恨关你屁事?”虞冰爆粗口,呼吸稍微有点加快。
对方又笑了几声才说:“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可以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不信你向前看。”
话音刚落,旧厂房大门内突然有光亮起。
很老式的拉线灯,破旧的灯罩下是一颗臃肿的透明玻璃灯泡,一块钱一个的那种,瓦数并不高,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双臂向上,被铁索困住手腕吊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