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爷爷还在时,就教训过了。”
他伸手要助辟邪脱去铠甲,被按住了手。
“不在这里。”辟邪左右看了看。此时营帐大多是空的,他随便找了一座无人的帐篷,在里面小心解开铠甲。“可看得见箭杆吗,小顺子?”身后半晌无声,辟邪转回头,却见小顺子又在擦眼泪,不禁嗔道,“你怎么这般没出息,难怪总被李师欺负。”
“我欺负他才对。”小顺子叫道,“只是看见师傅这样,我便忍不住。要是明……”
“明什么?”
小顺子见辟邪声色俱厉,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道:“没什么。只是伤处离咽喉不过两寸……”
“你不是和陈先生学医吗,”辟邪柔声道,“我正靠你救命呢。”
“是。”小顺子从靴筒里拽出匕首,晃亮火折燎了燎,手脚麻利地将断箭拔出。
辟邪见他包扎得整齐,咳了一会儿,微笑道:“终于有一天能用得上你,再过一阵子,就能让你办大事啦。”
小顺子却无半点欢愉,忧心忡忡道:“师傅伤得重,还是回去吧。”
“不要对别人说。”辟邪重新披甲,“我们还有要事。”
他们从帐中出来,黎灿正举着火把四处寻找,见了他们一迭声叫:“快、快。”
“怎么?”辟邪跟着他牵过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