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缓和了脸色。
“你别这么护着他。”玉缘轻笑,表情很是不屑。他实在装不出喜欢这个小伙子。他厌恶他。
饭桌上,觥筹交错之间,黄斌的话多起来,说:“我小时候,跟父亲去种地,时常偷懒,父亲就会用脚踢在我的屁股上,至今我还能感到那种疼,感到那种用手摸着屁股回头望父亲脸色的心情,而现在不是屁股疼了,是心疼,想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亲,我睡不着觉,更让我心不安的是,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我虽上了大学,可我总想回去过父亲那种生活,土地一直吸引着我,那像有一种魔力,说不明白。”他又看了看盟盟,说:“我总觉得我照顾不好盟盟,这是真话。”
一桌人顿时无心吃饭,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看看黄斌又看看盟盟,小花简直恨得牙根疼,盟盟笑笑说:“他就是这个样子,不会讲话,他怕自己没本事挣钱,我将来受委屈啊。”
黄斌停了停说:“也有这个意思。”大家的心才稍稍宽松了些。玉缘开始时一直给黄斌敬酒,后来觉得没意思,索性自斟自饮,紫烟说你少喝点吧,木生便让把酒撤下去,说是明天还要开全体工人大会,大家吃饭。木生说:“黄斌,你有过苦日子,我小时候也有过,比你想象的苦多了,但我的孩子们缺少这一课,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缺憾,不过,你有没有要过甜日子的打算?苦尽甘来,也是一种生活,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