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她的胸脯责问我:“哪有印子?哪来的印子?你说的印子呢?!”157仿佛在她身上找不到证据,她就要置我于死地。
可是,我一点也不怕她。她越是对我凶巴巴的样子,我就越坚定她出轨的事。我渐渐冷静下来,索性让报复来得更痛快淋漓些,我更恶毒地嘲讽她:“原来你也被人家甩了?这么快被人家玩腻了?扔回来了是吧?我被人家玩,好歹也赚回来个十万。你呢,除了那两箱红酒,人家有给过你钱吗?”妻子好像忍不住了,吼叫着从床上向我扑过来。
我本来站在地上,她在床上,就像看着她在舞台上表演。可此刻,在台上表演的那个人突然便扑向她的观众。这场面几乎是奇怪而荒诞的。她挥舞着双手,各种撕扯与扭打纷纷而至。
我身上的衣服瞬间凌乱不堪。我任她发泄吼叫,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伸出手去挡她一下都没有。等她歇斯底里发作了一通。我拿过羽绒服披上,转身出门。
我又去了温小暖的书房。仿佛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这间书房,就好比是我的故乡,充满我的乡愁和思念。置身于溢满书香的书房里,我仿佛看见现实中的自己正与另一个想象中的自己在光阴里隔世重逢。每次赶往温小暖书房的途中,我都像风尘仆仆地去奔赴一场诡秘而又隆重的约会那样,又激动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