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裴垣补贴,只怕内早掏空了,裴垣放外任这几年攒下十几万两银子倒是添上些田地,也不够家里开销的。
林盈袖若愿意把她们那一房的费用包了,她也乐见其成。
“只怕我愿意,我们老爷也不愿。他堂堂尚书还要靠一个女人的嫁妆养活,只怕都没脸出去见人。”林盈袖冷笑着说道。
莫氏刚要反驳,老太太却打断了她的话,“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说定了,宅子只怕还得修缮,等过了年你们再搬过去也不迟。但话说明白了,二房那边该分的家产已经分到,以后可别说我们偏心大房。”
林盈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起身答应,只要能搬出去,也不算吃亏。
傍晚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雪,来往的仆妇们撑着油伞往各处送东西,传主子们的话。
林盈袖将吵架的两人叫来,廊下跪着。
金姨娘不服气,不肯跪,朝着林盈袖说道:“太太要罚就该罚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我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就是太太要处置我也该回老太太一句。”
林盈袖正在看甘露做针线活儿,听见金姨娘这一句,顿时笑了,看来她还是对这些人太好了。
“姨奶奶大约不知道那边大太太是怎么处置妾室的,听说每日姨奶奶们要到太太屋里伺候,倒恭桶,打扫屋子。咱们太太宽厚,倘或认真起来,就是到老太太跟前,这些规矩只怕姨奶奶也得守着。”甘露毫不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