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睇着他,“李医正,朕不相信,以你的医术,查不出这些。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是谁下的手?是你自己说,还是朕让绣衣使把你抓进北衙去说?”
天子威仪之下,那医正浑身像钟摆一样直打颤。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谁人不畏惧北衙和绣衣使的名声。
可尽管如此,医正还是咬死了不说。
“恕臣孤陋寡闻,臣真的没听过有这味药。”
说到此,他顿了顿,还有意又道:“况且,云国已经覆灭多年,云国药宫更是早就荡然无存,睿王殿下从未出过京城,又如何知晓,云疆药宫所制的秘药啊……”
睿王看着他,面上尽是嘲弄。
可这番话,到底也引起了皇帝的怀疑。
“阿洐,你是如何知晓,药宫有这味药的?又如何笃定,十郎的症状,便是此药所致?”
睿王犹豫几息,伸手指着旁边的小厮,“不瞒皇兄,此人便是云国前太子,云崇。臣弟这些年,腿疾难愈,仰仗的便是他从药宫带出来那些人的医术,相信在这世间,再没有比他更懂云疆药宫秘药之人了。”
话音落下,那小厮伸手,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云崇本来的面容。
他朝皇帝恭敬地跪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