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茕缓缓吁出一口浊气,本欲与白为霜告辞,却忽地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前一栽,便再无任何意识,最后的最后,只隐隐约听到一声又一声急切的呼唤:“阿茕!阿茕!阿茕……”
阿茕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午时,令人感到惊恐的是,她竟发觉自己躺在一间红得刺眼的婚房里,被褥是红,帷幔是红,甚至连墙上都贴了大张大张艳红的壁花,结合先前的记忆,她只觉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直往脑子里蹿,一个荒诞又离奇的念头无端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她……该不会是死了,有人在替她做冥婚吧?
这个念头才从脑袋里冒出,她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忙从床上蹦起,胡乱穿好衣便往屋外跑。
她才推开门,便有两个婢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颇有几分慌张地道:“苍姑娘,您怎突然跑出来了呀,大夫说您这是个太过劳累,得多补补多歇歇才能养回元气,您呀,不管有什么事只管使唤奴婢便好,无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