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政治外交已够使他难办的了,不想又出现“窝里反”,自己所最信任的手中权势与光荣的代表“黄埔系”,居然有那么多将校反对他这位校长,这可能吗?
他又想起这几天听到的关于侦讯此案的种种反映。
“唉——”他长出一口气,怎么搞的嘛!这个雨农,竟为私利借机做起手脚来,这样在统治集团上层搅和怎么可以呢?
他一边心里埋怨着,一边从军统呈报的案卷里抽出“将校团案”的呈文,看着,看着,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
顺手用铅笔在呈文上点画了几笔。正在这时,侍从官前来报告说,戴笠已在外等候多时,请求谒见。
蒋介石放下手中的呈文,从圆靠背沙发椅上站了起来,抚了一下额头,然后转到桌案前站了站,返身不由自主地在猩红地毯上踱起步来。
站在门口的侍卫官,大气不敢出,只是用眼睛盯视着自己的主人。
他终于停下脚步,一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边命令侍从官请戴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