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但是肖砚这次居然没有被激到。
白术看上去的确是个支配型人格的人,在科室里也好,应对外界事物也好,有一种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的架势,但是这种支配同时带着保护别人的色彩。
待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自己是被保护起来的。
科室里面唯一离患者和家属距离稍远的医生,那些谈话交流被呵斥被骂都轮不到她头上来,行政或者琐碎的小事用不着她操心,肖砚只需要贡献自己的技术和精力就可以。
是特权吧,或者是他人为划出的隔离地带。
她也是具有支配型人格的人,但是她是为待在自己的舒适地带而做出的本能反应。
但是同时她也觉得被隔离在科室群体之外。
肖砚手指一缩,指尖在放在他手旁边的手机屏幕上一弹,“我跟你说了,你没回我。”
“恩?”他打开微信,然后看了一眼,舌头打结,“呃,没,没注意微信。”
雨水模糊了窗户,只剩下一帧帧朦胧的光晕,一半晃眼一半晦涩的暗。
肖砚露出得意甚至于胜利的表情,她看着白术。
“老白。”
他这几天已经被这种近乎与调戏到暧昧的气氛搞到神经紧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