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心里一震,尤其是太后那句“岂可叫忠良绝后”,莫非自己不许鹏举纳妾,原是怙恶不悛,为世人所不容?
不能生育,本就是她心里最大的自卑和隐患,如今被太后好心好意提出来,她心里慌乱,但见婉婉和天薇虽然满脸同情,但都是和太后一致的意见.
天薇和婉婉虽然为公主,郡主,虽然丈夫不敢过分三妻四妾,但依旧纳有一二妾室,帮着开枝散叶,这是当时人之常伦,不足为奇.尤其不能生育的女子,从妇德的角度考虑,更是要主动替丈夫纳妾,方为贤惠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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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的女子,自然是在某些伦理道德上有很大程度上的共识.尤其是婉婉,跟花岳二人渊源深厚,知道岳鹏举自来不二妻,可是,今非昔比,这关系到岳家香火问题,所以,虽然同情花溶,但在这个问题上,自然是支持岳鹏举纳妾的.
花溶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的同盟者,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心里害怕,只想,自己不能生育,却从未想过叫鹏举纳妾,自己难道真的错了?
她叫太后神情殷殷,知她原是为自己好,却也回答不出,只慌乱说:“此事,就待鹏举自己做主张,自家没法干涉.”
太后听她并不肯爽快地答应下来,微微不悦,暗叹一声,岳夫人也是乱世奇女子,处处都好,为何胸襟这般狭窄?为人太过酸妒,也未免有些自私和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