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微微启唇,声音似寒冬腊月的风,“兄长思念发妻神志不清,要疯就去外头疯。”
“我的事与你何干!她是我的女人!”
李乘歌到底忌惮他,手指捏得咯咯响,硬是忍着愤怒。
李煦安眸光一厉,“她不是。”
“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请你滚?”
从小到大,李煦安表面上给足了李乘歌作为长子的颜面,可事实上无论嫡庶还是尊卑,李乘歌都没法儿与他匹敌。
李乘歌狠狠瞪了叶蓁一眼,转身离开。
叶蓁死死抓着衣襟,浑身发抖,泪珠子啪嗒往下掉。
前世受了那么多折辱都没流过眼泪,现在也不知道怎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白衣,闻着那股檀香,委屈怎么都挡不住。
李煦安听到她压抑的哭泣,脸色冷得骇人,眼角泪痣都似在轻微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她笼住,长臂想把人揽进怀中,可又怕吓着她,下意识捏拳忍下。
来的路上,他一心想问为何不戴自己的念珠?
刚刚看到她被李乘歌强迫,他心里不为人知的杀念突然被浇灌苏醒,要不是云追拦着,可能真会要了李乘歌的命。
现在,他只恨自己来得太晚。
但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叶蓁感觉到他僵在半空的手臂,心里塌下去一片,只觉若不抓着什么,她一定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