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等了一个时辰,没一个人说话,殿上无端的燥热起来。
终于,宗谬之忍不住了,昨个下午在沈德重府上,两人相谈甚欢,自觉关系更进一步,便也不再拘束,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啊?王爷怎么还不来?”
沈德重摇头:“我怎么知道,再等等吧。”
“这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宗谬之低声感叹:“皇上不来也就算了,那确是龙体抱恙,可这王爷,不是说了今日会来朝上吗?大家都干等着,未免心里没底,慌的很呀。”
眉头一皱,沈德重负过袖子:“王爷什么时候说今日会来朝上的?人家可没说。”
“唉,我听着昨天不是在城门口说了吗?”
“我可没听到”,唏嘘一下,沈德重抬起头:“继续等着吧,再等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定了点的心,因为这一早上,又重新坠了起来,宗谬之退回原位,脸色略微不好,嘀咕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端着摄政王回京的关头,皇上恰巧就病重了,不免让人怀疑是萧辞下的手,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摄政王哪里是背后捅刀的不忠不义之人吗?
宗谬之原本也是有一点点怀疑,同沈德重细细说了博州的一切后,便明了一丢丢。
他知道,萧辞这次回来,无非两个目的,要么自己掌权,要么让萧晟渊把这个傀儡皇帝坐实!
可偏偏……萧晟渊病成了这个样子,万一忽然驾崩,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