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淡然道:“被妖族算计,不小心被剁了,这是小伤罢了。”
吕夭点头道:“刘先生试试水温。”
刘景浊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说道:“我皮糙肉厚,都行。”
此时此刻,远处云海之中,几个人静静看着渡船甲板。
堂堂璃月女帝,此时此刻,半跪着在帮个青年人洗脚。
云海之上,那位悲春崖宗主笑了一声,摇头道:“不愧是父子,折辱起人来,一个比一个狠。”
后方中年人叹息道:“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远处宗主淡然道:“不过分,吕夭太着急了,即便沈白鱼在这里,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渡船不远处的剑舟上,顾衣珏神色古怪,轻声道:“咱们山主,很少这么羞辱别人的,这是怎么啦?”
刑寒藻揉着眉心,说道:“这些事情我倒是真不知道,山主不说。不过,就连贵霜都派去不少朝廷供奉,璃月王朝却是雇佣的散修,光是这点,理由够充分了。但肯定不光如此,要不然山主不会故意去羞辱她的。”
一个人什么模样,藏的了几天,藏得了十几年吗?在几个人眼底下藏的了,在那么多人眼底下压藏的了?
他刘景浊就不是个会平白无故去羞辱谁的人。
曹风轻声道:“姜柚有点儿慢,我去带她,你们等着吧,估计得一会儿呢。”
是得一会儿,刘景浊躺在椅子上,也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反正是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