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言学不需要这些东西,多一点良心和多一点黑心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分别。
他只是忧虑,做熙照时受了那样钻心刺骨的委屈,这些蝴蝶振翅般的影响又将会把他引到何处呢?他是说了这世界爱死爱活他什么也不掺和,但依然不免忧心那了不得的“不可名状之物”先是收了国运,又是得了不朽肉身,如今想干些什么呢?
“言学,你怎么了?”叶言学如梦初醒地对上掠景紧张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咬着嘴唇,咬到有些发痛了,而握笔的手停在一卷他刚刚画出的山水上,晕开了一大滩墨迹,像笼罩在山水之上的阴云。
“我走神儿了。”他收笔,很温和地回话,抬手轻抚掠景的发际,“别担心,我没在害怕。”
“骗人。”掠景摇摇头,无奈地轻轻抚摸他的嘴唇,叶言学的嘴唇柔软,十分好摸,被他自己咬的有些发紫,她叹了口气,垫脚凑上去啄了啄,小鸟一样。
叶言学微怔,随即笑了,弯下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掠景继续。
“笨蛋。”掠景没再亲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走,有人来了。”
“什么人来也不耽误你亲我啊!”
“少来。”逐渐能够拿捏夫君的掠景不再像从前那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如今看来竟然也有了几分硬气。
叶言学咋舌,嘟囔着:“越来越会教训我了。”但略显猥琐的笑容还是暴露了他乐意受管教的兴味所在,于是嚷嚷着:“娘子,等我一下嘛!”快步追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