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伞他竟然不撑。我笑笑,侧着身子让开半条路,说:“进来吧。”
他没动,说:“你知道了。”
我缄默不言,他也良久不动。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一阵狂风过来,手里的提灯摇摇晃晃,烛火突然熄灭了,黑暗瞬间笼罩过来。说来可笑,黑暗竟然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我咳了几声,问:“你瞒了我七年。”
他不作声,我们就这样隔着黑暗沉默着。我觉得自己的腿都站麻了,他才说话:“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说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大概是拂袖转身走了。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猛地将手里的提灯砸过去。我用的力气大,黑暗里只听闷哼一声,他脚步踉跄一下,不过顿了顿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喘着气,后来我把油灯点燃,举着灯朝廊下一探,疏淡的血色混在飞溅的雨水中,直至再不可见。
六、此情可待成追忆
隔天我腹痛不止,说来也巧,之前为我请平安脉的是萧五推荐的宫里的李太医,这次绿环担心去宫里一来二去耽误时间,就就近请了一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