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滚,说不想再见到我了。”万俟舒敛下眉,嗓音委屈的很,可眸里却一阵清亮狡黠,似在谋划着什么,“皇叔,我心烦,我不高兴。”
知道她受了委屈,万俟临渊心里也不舒服。
他知太皇太后为何要这般说,不免更加心疼万俟舒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伸出手,轻揉着万俟舒的发顶,道:“太皇太后定是气糊涂了,舒舒不必放在心上。”
万俟舒依旧垂头,瞧着焉焉的,“我知道,可我还是心里头不舒服……”
听到她这样说,万俟临渊突然一阵手忙脚乱,他这个时常在军营里呆的糟汉子,完全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高兴。
他抿唇轻抿,顷刻如临大敌,却始终不知该如何。
“那舒舒怎样才会觉得开心?”他问,问得很诚恳。
万俟舒眸里划开了一道光,一道促狭的精光。
她仍旧没有抬眸,委委屈屈,弱声弱气道:“今晚,我想跟皇叔秉烛夜谈,需要被开解一下才能开心的吧……”
万俟临渊一直在想该如何哄她高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更没有发现她弱弱语气里,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