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指尖颤了颤,笔杆子都有些握不住,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肩膀。
谁知下一刻,耳上猛地一烫,惊得她差点把笔杆子丢出去,好在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快速握紧了掌心里的手。
“月儿怕什么?”他问。
“我认真写字,你、你这样,我怎么写?我哪有怕,只是、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她舌尖都有些打着卷,呼吸微乱,“你、你叫我进来,就是让我写字吗?还是存心要欺负我?”
“若我说……兼而有之,月儿又当如何?”他勾唇,微扬的唇角弧度,仿佛是某种宣示。
还能如何?
都在他怀里了,自然是认命、认怂、认栽!
“你别这样。”她半垂着眉眼,瞧着老老实实盯着笔尖,实际上心乱如麻。临世的妖孽,真是惹不得,只消三言两语,便足以扰乱她心头的一池湖水。
“月儿把这张纸写满,我就放开你,如何?”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