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眸色陡沉,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睛,瞬时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那寒意直透人心。瞧得靳月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阵发凉。
“好了,绣就绣……”靳月皱着眉,就在桌案旁边坐着。
衡州有个习俗,便是每年的中秋或者元宵佳节,妻子要为丈夫绣个荷包,以表示阖家欢乐之意。
靳月不提,是因为她根本不会绣,谁知傅九卿倒是念上了。
“嗤!”针尖扎在指尖,疼得靳月倒吸一口冷气,指尖都快戳烂了,却是连朵花都没绣出来。若不是因着此番的救命之恩,靳月是不会委屈自己,做这种折磨人的活。
傅九卿一声不吭,照旧看他的书,似压根不去理她。
眼角余光里,她葱白的指尖冒出血珠子,毕竟她的气力大,这一针下去……决计轻不了。指尖塞进嘴里,正好压着下唇,因着沾了些许血色,如同熟透了的枸杞,泛着润润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