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光看着潘以伦用螺丝刀将门锁的外壳卸下,再将铁丝钻进裸露的齿轮内,用老虎钳钳住齿轮,再提着铁丝小心翼翼地转动,三两下,“喀哒”一声,锁竟然开了。
他的动作极为老练,这样的技术工种,等闲的人是不应该会的。但杨筱光目前的情况令她没法子多想,门一开下来只想到应该立刻撒腿往外冲。
折回来为他们开门的剧务赶到时,潘以伦已把门锁原封不动地装了起来,又收拾好了工具箱。剧务对着门锁研究半天,问潘以伦:“你们怎么出来的?”
潘以伦说:“也许没锁,左转右转,一下就开了。”
剧务气恼:“我就说‘君远’的小杨就是毛躁,明天一定投诉到他们何总那里去。她人呢?”
潘以伦答:“走开了,等会儿会回来。”
剧务检查了一遍门锁,问潘以伦:“你不走?明天还要拍外景。”
潘以伦说:“就走了。”他将杨筱光遗留在棚内的提包一块儿拿出了门,同剧务一起锁好门,就等在走廊处。
走廊阴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朦胧地照在壁角,孤独一只影,陷在黑暗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